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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诱惑岁月
妙迹轩
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您总是能给别人带来欢乐,谢谢您!
    
头衔:山不过来 我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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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寻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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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贴心情
[原创]诱惑岁月
        城市里有各种颜色的迪厅,迪厅里唱着不明朗的情歌。到了周末,许多人便聚集在迪厅里,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和着节拍扭动身躯。    

  这天晚上,迪厅没有什么不同,我坐在角落里环顾四周,灯光像以往一样幽暗。一群眼睛里藏着鹿的不安分的大学生在玩着骰子;矮矮的舞台上,热爱摇滚乐的年轻人在拼命地敲着鼓锣;还有椅子上的小少女可能是受了什么打击,坐在那儿纹丝不动.如果说实在有什么特别的话——迪厅里多了一个非常年轻的服务小姐。    

  顶多也就十八九岁吧!剪着干净明朗的碎发,穿着一条土黄色的牛仔和一件粉红式的短袖衬衣,领子很低,露出一截白皙的乳沟,脸上流露着一股不拘的雅气。如果在大街上遇见,这样的女孩已经不再引人注目,因为在这个时髦的城市里这早已是司空惯见的装扮。    

  我住的楼下那间叫“相思雨”的小餐厅一到中午放学就成了这些半大孩子们的接头地点。她们戴着铸有怪兽或太空人面孔的巨大金属手表,穿着模仿麦克.杰克逊的黑色漆头皮鞋,叼着“摩耳”“扁三五”香烟,说着富于挑逗的语调,间或还夹杂变了调的英文.平日里我总是边吃饭边默默地注视她们,关于她们的一切对我而言是陌生的。从前,在我成长的时代,不像今天这般浮躁和喧哗,我们也从来没见过她们拎在手里挂在颈上的那些充满异国情调的小玩意,更看不见在校门口旁若无人地吸烟,至于放了学坐在麦当劳里大啃卖香鱼根本是没有咔入大脑皮层的事。    

  也许是我一直在望着她的缘故,女孩朝我大大方方地走过来,很随意地叫了一声:“Hello!”她走到我身边,暧昧地俯下身来,弓着腰,手里拿着笔记本和一只夜光笔,用一种刚过了变声期的女孩所特有的声音问我 :“先生,还要点什么?”我只好指了指蜡烛,说火灭了。她从吧台上拿出一盒绘有美国牛仔的长方形火柴,点燃了蜡烛。烛光下,我清晰地看见了她的苹果脸,很清秀,有着长长的眼睫毛,光洁的额头上自然地几丝刘海显得气质非凡。    

  那天晚上,她利落地穿梭与迪厅的客人中间,俨然一个成年女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色已浓,迪厅愈来愈冷清,连背景音乐的声音也给这气氛显得愈来愈悠远了,小姐们也开始像秒针和分针一样有意无意的在我身旁不停地穿梭。我决定埋单离去,这时我看到在身后不远处的角落里,那个女孩环抱双臂侧卧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像是深深地睡着了。我轻轻叫醒了她,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看到她满眼的伤感和疲惫。    

  后来,我知道她叫“小莲”。小莲告诉我她是一所技工学校的学生,想赚点零花钱。她不喜欢学计算机,却痴迷音乐,所以放了学就来帮工。我没有过多怀疑小莲言语里的真实性,我认为,在那个年龄段中,哪怕再以为是的谎言也是她们内心世界的真实表露。    

  天空中下起了雨,迪厅外的荧虹灯模糊地勾起巨大的弯月,四周衬满了五光十色的小星斗,好似一个光着屁股的女人,裸露着一双巨大的乳房坐在那轮弯月上。     

  我始终觉得,迪厅像一个群交的场所,即使不能群交,但起码可以起到轮奸的效果,一大群男人看着形形色色的妖艳女人,面带微笑做出各种挑逗动作,使男人兴奋得不能自己,如痴如醉,狂呼乱叫,像一群没有管束的冲出疯人院的疯子。     

  荧虹灯不停地变换着色彩,每变换一次色彩,便将迪厅映出不同的颜色,那些不同的色彩映在人的脸上,好像一个人在不住地变换着嘴脸,但似乎也逃脱不了“色”字的感觉。在这里,女人只是一个点缀,就 像绿叶点缀红花一样,因为迪厅仍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一个形式,只不过由家里改变到公共场所而已。     

  “喂,一会再走吧,现在才是真正地开始.”小莲打破了静和弦。     

  “哦?”我故作姿态的问:“还有节目?”     

  “你为什么没去跳舞?”小莲顺手端起了一杯香槟,向我举杯致意,茗了一小口。     

  她的动作那么优雅,我的心头一阵狂跳:“你还没有回答我?”     

  小莲并没有躲避我的目光,大方的一笑,随意的一指,继续喝着香槟酒。     

  我有点不好意思,顺着她的方向,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在一个偏门内居然还有个天地,在那些狂欢的人群中,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和老头子们显得相当亲昵,甚至亲昵得有些过份。老头子们紧紧地搂抱住年轻姑娘,生怕一松手那些年轻姑娘便投入别人的怀抱;而那些珠光宝气的妇人们则显得相当矜持,端庄而又大方,她们需求的只是一种情调,随着音乐轻快而和谐地迈着舞步。     

  在这里一下子就分出了情人和夫人之间的界限。     

  “你在看什么?”小莲轻声地问。     

  “贪婪。”     

  “贪婪?什么贪婪?”     

  “正常人的贪婪。”     

   小莲望了一下跳舞的人群,一下子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发现你很风趣也很幽默,像你这样的男人总是令人觉得愉快。”小莲优雅地茗了一口香槟说道。“有的时候我也想找个人说说话,交流交流思想,人是情感动物,互相交流能忘却许多烦恼的东西,可是... ”     

  “怎么啦?”我问道。     

  “我又怕那些男人对我不怀好意,所以呢,我在这里的工资少的可怜。我不知道冒昧不冒昧,我不想请你跳舞,只想和你说说话。你知道,人有时候很孤独,你来这里我就注意你很久了,发现你特别,善解人意,和你这样聪明人说话,我觉得有安全感,我说得没错吧?”     

  呵呵,小莲就是与众不同,她的一切都是这样,她很懂得怎样保护自己,她既不像年轻姑娘那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没有那种故作姿态矜持做作,如果说怦然心动,那只是我最初的感觉,现在的我已被小莲深深地迷住了。     

  我常常在想,矜持的做作,看上去使人敬而远之,而实际上非常希望年轻的小伙子多看她们几眼,或者是将她们搂抱过来,跳上一曲舞,那样她们不禁心花怒放,而且她们很高兴地奉献出一切。     

  偏室里传来了浪笑声,在那半透明的窗帘里,我看见有一个女人喝醉了,她象稀泥那样瘫在地上,有两个肥硕的男人,他们架着她,尽量不让她再到地上去,可她很快又瘫下去了。             

  “你不觉得这里很乏味吗?”小莲明白我在看什么,脸红着试探地问。     

  我舒了舒肩,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示。     

  沉默片刻,小莲问:“你喜欢听我唱歌吗?”     

  “很想。”我心中一片静静的感动。     

  我与小莲走进了KTV包间. 

  在包厢的一个角落里,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听着空间弥漫着的月半小夜曲,小莲拿起一把吉它,问我:“美丽心情怎么样?  

  “很好,就这首吧!”  

  小莲拔动琴眩,唱起来:“这一个冬季总算过去,天空微露淡蓝的晴,我在早春清新的阳光里,看着当时写的日记;原来爱曾给我美丽心情,像一面深邃的风景,那深爱过他却受伤的心,丰富了人生的记忆...”小莲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些嫩气,偶而还有点沙哑。周围静的出奇,彼此的心跳都能听见,小莲的歌声在这气氛里显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  

  不知为何,每次听到这首歌,心里会莫名得感动。喜欢它的旋律,喜欢它的沧桑。我不敢说她很有唱歌天赋,但她确实有一股灵气,我说不出是欣赏还是偷窥。  

  凉台上夜风习习,夜色如水,树木花草的清新气味夹杂着一些泥土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她调皮地把手放在我肩上,说:“我累了...”我笑骂了一句:“狡黠。”我俩谁也不做声,默契着。她原本皎白的皮肤在昏暗的月光下变成了柔和的乳白色。这时对面走来一对情侣,搂抱在一起。我轻声对小莲说:“你看,自惭形秽了吧!”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缓缓的把身体贴紧了我,眼睛看着脚下,突然,脸一红跑开了... ...  

  在流水般逝去的日子里,太多事让我们忽略、遗忘,即使它们曾使我们感动或震撼。小莲,我原以为也只是其中的一朵浪花罢了。  

  今年秋天,为了庆祝朋友30岁的生日,大家到一家海鲜大酒楼吃饭。刚坐下,也许是“猎人”的习惯,我就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坐在我的临桌:那一桌6人,全是浓妆的女子,一看便知是正在晚饭准备上班的“小姐”。我不好意思直盯着看,只得用眼睛的余光注意---忽然发现正对面有个穿白色衣裙的女孩在对我笑,那种诡态的笑容竟然在刹那间突破我冷静的长堤,融化着我冰冷的心灵。我居然不知所措。肯定是我外观有不雅之处,否则她不会这般笑我。我吸了一口气,想平静下来。我腾出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略了一下头发、脸庞、以至衣襟,没发现有何异样。她更是笑个不停,我的心却咯噔一沉:坏了,一定是我的裤子拉链没拉上,以前也有过几次。我小心翼翼地用中指轻轻点了一下拉链,完好无损。我明白了,这个臭女人在耍我。我恢复了冷冷的神情,径直朝她走去,她见状忙低头吃饭,但我从她微颤的双肩可看出她仍在笑。我刚想开口问她为何笑,她却先问我:“你是不是Miao?”我惊异了好一会儿:“小莲?”我先是高兴,再是一丝说不出的凉意:她已历练得能记得别人的名字,微笑大方而得体,早已没有二年前的羞涩。  

  她穿着红色的紧身真丝短袖衫,白色的短裙,黑色草编鞋。“你好吗?”我望向她的眼睛。她说她还在那家迪厅,但已经做了“妈咪”。难怪,我心里暗暗难过——这是幸运?不幸?她眼里的光彩是自信而满足的,并且热情地邀请我唱歌,说可以给我和我的朋友介绍好的小姐。  

  我无话可说,不知该不该为她表示高兴。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我匆匆与她告别,走回座位。  

  几分钟后,她回到她的座位,叫服务生签了单,带着她的小姐们离去。临走,她过来打了招呼并塞给我一张名片:女人花夜总会公关A组:许小莲。  

  我把弄着这张名片,小莲,一个多么美丽的名字,工作在一个有着同样美丽名字的地方,我想象着一片荷塘,有一朵红莲,摇摆在光怪陆离的荧红灯下。  

  小莲?小怜?  

  我的心,沉入了莲塘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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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9/20 10:4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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