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得在上初中那会,常常“为赋新词强说愁”,现在真奇怪那个懵懂年代为何也会如此多愁善感,会莫名其妙的一个人走在那静静地蜀水河畔,看那河水静静地流淌,或者对着那水中影,影中月,痴痴地看,傻傻地想,不知不觉地漫步到月亮星星出来说悄悄话的时候,才会拖着形影孤单的身子回家,而那心境就犹如那朦胧的夜般孤寂,那时还常常细嚼诗人的什么:晓风,残月,杨柳岸、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等等等等······反正越嚼越像那么回事,但不管怎样的愁,怎样的思,自己却也没法写出唐诗宋词里的丁点佳句,只是模仿,一味的言愁,现在想来,真是有点好笑,也不知别人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度过那个莫名、幼稚、言愁的年代。
在蜀水河畔有个所有庆化厂子弟都能记得的地方,就是庆化子弟学校,一进校门,迎面的黑板上便有几个醒目的大字: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五一回去时,那几个字还在。若说这几个字,深层次理解,是可以应用在任何年代的,我真为那时的校长有如此的用贴远见而拍案。
校园周围是一圈法国梧桐,想来它们的树龄也有三十来年了,棵棵枝繁叶茂,把整个的校园包围在一片翠绿之中,校中央有几棵年代久远的樟树,我想那几棵樟树一定是见证了八一八的建厂历史,甚至更多更多,因为从我进校门时,它们就是那般的古逸,苍劲,那枝有仰天而伸的,有俯身而下的,有直冲云霄的,有逶迤绵长的。暴露无遗在地面的苍老树根诉说着它们的年轮,我小时候常常坐在那树根上玩耍,有时候还会扒在那做作业,甚至在无人的假日里躺在那睡觉,还和伙伴们一起在那玩娃娃家,捉迷藏,“树大好玩耍”,那几棵樟树就象是一座座儿童游乐屋,让我们在它的怀抱里徜徉,游戏。一棵树,就是一段历史,所有的故事,那条日夜陪伴在校园边的蜀水河都能一一诉说,我想它就是一条能见证八一八历史的河,它的故事就如那河水般深隧,缠绵,悠长。
学校除了樟树外,还有在乒乓球台边上的桂花树,那树的另一边是校舍,桂花树紧贴着校舍墙角,由于年年岁岁的摘采桂花,那树已经苍老的不成样了,许多枝丫都残损了,只剩下一棵与二层楼房齐高的主枝干在那吐露八月的桂香,也唯有它吐露芬芳之时,人们才能记起它:一棵老得犹如要掉牙的桂花树,一棵依然能带给人们芳香的桂花树!与之相呼应的便是校园操场上的那棵总长也长不大的梨树了,说它长不大,是我感觉那树的主干年复一年都是那样粗,我想,莫非和人一样,到了一定的年龄除了正常的生理功能会沿续,外观上是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了,那树正是这样,它年年开花结果,就是不见它长大长粗长高。树旁边不远处是升国旗的地方,老梨树年年开花、结果,落叶,然后就是在那默默地守候着国旗下一批一批的八一八子弟,见证着那里每一个庄严的时刻,而我们常常是在那梨花伴国旗的氛围中长大。梨树下常常是我们做操的操场,也是我们开运动会颁奖的会场,童年的许多重大节日都是在那度过的,如:每年一次的儿童节,国庆节,青年节等等。梨树前是一排凹字型的校舍,中间的那排是教室,右边平房层是教师办公室,左边是体育活动室,也是下雨开会的会场。会场上面是一个平台,晚上很多学生或者八一八人在那乘凉聊天,也不乏有情侣在那喁喁私语。看着那一排排的教室,便想起了教室里的人,更想起了教过我的
那
比如说,我印象中的
还有一个叫
哦,想起来了,有一个老师一点也不严厉,这是个例外,他是一个叫王书记的年纪蛮大的老师,教政治的,戴着一副眼睛,有点打皱的皮肤总是露着师长的和气,他就是再严,让人感觉都不象那么回事,仿佛是装成那样的,叫人看了就想发笑,所以他的课,常常是他一句,学生插一句,或者便是哄堂大笑,我想并不是因为他课讲得不好,主要是他太平易近人了,在他面前大家没了师生间的拘谨,只要遇有笑的契机便会闹哄哄的笑起来,让一堂课即生动,又活泼,唯一缺的便是严肃,认不认真,只有当时的自己知道。
还有一个叫王
后来又来了一个叫叶崇基的老师,听说他是自学成才的,他总是和我们吹他的知青岁月,我在想,前几年出了本很轰动的《中国知青梦》,不知那时候他有没有动过这念头写一写自己的知青生活,要知道他的财富的确比那些没有经历过知青岁月的老师要多得多,只是他的牛也吹得多,常常一节课下来,不知不觉就听到他的知青课去了,不过,这也不影响他教课的质量,因为语文这门课,无非就是中国的成千上万个文字在嘴里反复的嚼,嚼透了也就学得差不多了,我想如果我一直在他的门下学习,听他那样嚼中国的文字,说不准我也能学得一口如他一般的口才。忘了说,他也是一位上海知青,长得不胖也不不瘦,戴副眼睛,讲起话来总是笑咪咪的,算是一位不算很
庆化厂的的学校,我记忆较深的教师有很多,在这里只是例举几位,其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