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老师用粉笔头扔学生总是不对的,道歉也是应该的.






再回八一八
上个星期回了趟八一八,因为是早已作了打算,下午乘坐南昌至赣州的火车历经三个半小时便下了车,下午四点三十八分的火车,到站八点整,火车非常准时,由于不是春运,泰和站人非常的稀少,一下车,我便坐小中巴到县城,然后直奔国光超市购物,我准备买些鸡鸭鱼肉、卤菜,还有蔬菜以及水果进山,在选购了一百多元的东西后,打印小票的营业员有点奇怪的望着我,我心想:你知道什么,我如果不买这些吃的东西(事先没有给家里打招呼)说不定会没有菜吃呢?您能想象我们那里购物有多不方便吗?购完物后,营业员让我凭小票到门口摸奖,就是往一个小箱子里抓糖,抓多少给多少,我用那种大手往里面一抓,哇塞,我抓了三十六粒玉米糖,物购完了,我望了望漆黑一片的星空,再望着久违了的泰和街头,那曾经的泰和饭店和一些低矮的民房早已成了记忆中的碎片,取代的是那一座座林立的高楼小区,不由地让我感觉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变化的迅速,而唯一不变的就只有自己那颗驿动的心,那颗思乡之心。
我在街头打量着来往的车辆,为了早点回家,我不打算在泰和住旅馆决定打个的士回家,最终我谈成了一辆出租车,以六十元的价格到八一八。
泰和的街头不算热闹但也不算冷清,街灯在那提醒我泰和的街道已经变宽变美了,当的士走到没有街灯的地方时,我感觉到了车厢内的燥热,可能是归家心切,全身感觉有些出汗,我让司机关掉了空调,然后与司机闲聊了起来,司机是个年轻小伙,边上跟着一位年轻小姐,不知道是不是老婆,反正挺年轻漂亮,看起来是很般配的一对。夜晚的车窗外除了黑还是黑,只有105国道边上的里程标志闪着红红的反光,汽车嗖嗖的一会就到了三叉路口,司机开始了减速,由原来的一百码了降至了二
随着和司机的一声再见,我见到了父母,我把那些蔬菜瓜果,鸡鸭鱼肉往桌上一摆,便惹得家里的小猫喵喵直叫,妈妈说,哎呀,你可是知道,现在我们这里好少有东西买了,要买就得赶早,还是比外面贵二三元钱,有时候还没有,只有坐车到外面买一大堆往冰箱一放,吃上个十天半月的,自己家如果没有种菜的,那就更惨了,三头二天得往外跑,以前那寨下买菜的都能排一条长队,可现在只有上龙坑有些菜买了。其实,我早已知道山里的境况了,因为姐姐回家时也是和我一样,大包小包的买菜往家扛,我有些纳闷,怎么八一八会弄成这样,哎,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如此兴旺的一个厂,谁能料到现在会变成这样呢。当初那些为八一八修路垒房的老八一八人如果知道自己当年辛辛苦苦创下的家园如今会如此凄凉会有如何的看法······
爸妈见我还未吃晚饭便弄了碗水泡蛋给我吃,那蛋是自家鸡下的,很是香醇,肚子吃饱了,可嘴里还想吃,我一口气吃了三个,算是破了我吃蛋的纪录(一般我只吃二个蛋的)。我和妈妈说,星期天我得赶回去上班,所以赶着坐周五下午火车进山,为的是能在家多呆一个晚,如果星期六来,就只能住一个晚上了。爸妈感觉越来越苍老了,特别是爸爸的头发根本就找不出一根黑头发了,妈妈的和去年相比也白了大半个头,我和妈妈说:“妈你咋不去染一下,头发感觉白了不少呢?”妈妈说:“是啊,过年了,是要去弄一下头发,不过,也得到外面去弄哦,我们这没有人弄了。”哎,过年了,别的地方的人都是往家里走,而我们这的人全是往外面走,很多人在外面买了房子,都赶着装修等过年去住呢。你弟弟对象也没有找,房子也不知道买到哪,所以啊······”,“妈,你到我那过年去吧,去了,就到我那长期住下,不要走了,左邻右舍都到外面过年,你们在这过年太冷清了,把该买的东西买了吧,能托运的就托运,不能托运的就不要了,都是老东西,也不值几个钱。”晚上,我和妈妈没完没了的叨着,也不知道是几点了才睡着。
早晨,天空阴暗灰蒙,寒气逼人,看那阵势仿佛要下雨,但是就是没有下下来,我呆在家觉得也挺冷的,有线电视也才五六个频道,于是我和弟弟就决定到外面走走,我们先到河边,那河水一到冬季河床就浅了许多,但那水还是那样,该绿的地方让你感觉就象玛瑙一样晶莹剔透,不该绿的便是那河边的浅滩了,记得那年月,那季节,那年龄······我们曾光着脚丫在那踏步,曾经留下过一串串幼稚的脚印,而如今,物是人非,只有那黄赫色的斑驳沙滩依然在那数落着它怀中的砾石,是多了,还是少了,我思着,想着,是多了,是少了,是少了,是多了······
从医院穿行出来,便往上龙坑方向走去,沿路没有遇见一个人,那菜市场也没见一个买菜摆摊的人,地上也没有见有什么菜屑,记得以住既使菜场散了也会有些菜屑残物散落在地上,可见当日根本没有什么菜农贩子来此做生意,我想从中找寻着昔日的繁华闹市,可是除了那些渗满了猪肉腥味的肉摊以及几间破旧残损的小木棚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繁华迹象,我带着缕缕的惆怅往隧道直走黄坑,在隧道口看见三两个过路的中年人,总算看到了些许人迹,心中略感些冬日的温馨,希望再往前前行能遇上更多的人,带着期望,带着寻觅,但是除了沿途看到的荒草围绿地,绿地变荒草外,没有看到片人只影,只黄坑那泛青的蓝球场还在那默默诉说着当日的每一次焰火,每一场蓝球赛,每一场蓝球场上的露天舞会,我仿佛又忆起了那周年的庆典,那五彩的焰火在山间散发出的五彩之光,可如今放眼望去,空旷的黄坑,只有那伟岸的电影院依然是那样的耸然而立,偌大的电影院啊,里面有多少电影院的故事,可是,如今那检票人,如今那买票人,如今那守票人······我再往那宣传栏走去,玻璃残损,栏内无任何剪贴物,只有那桥头悬挂着几个什么有限公司的字,我没有用心去记那公司的名字,但我却觉得八一八要被分割了,兴许以后回来会又多出几块招牌来,那些个老板是八一八人吗,他们会不会重振八一八的雄风,会重塑八一八的繁华吗?
带着疑问,带着困惑,我从山村而下来到车队重归寨下,沿路除了看到些老人和一辆那个公司的车外,我什么人也没有遇到,因为是周六,可能人比往常更少,大多数人都到泰和去了,听说那些个上班的人不论你是住在寨下还是上龙坑都得自己骑车到什么三车间去上班,我想,以前我到黄坑都觉得远,而今那些人却要骑车去上班,那路几乎有一半是上坡路,真是够锻炼人的,现在连出厂的车也是外面的小班车取代了,更不要说上班的班车了,也可能是车少了吗,我以前觉得那山里的路坏得特别厉害,而这些年回来却觉得那些路没有什么变化,可能车少了,路的使用期也就长了,一圈再访下来,除青山长绿水长流外,什么都破败了,特别是学校,只有二间教室有桌子,其中还有一间房子只有十来张桌子,可能加起来也就三十来张正在使用的桌椅,其它的教室全是若干年前的垃圾,偶尔看到一张没有被撕掉的奖状竟然是零一年运动会的,好象那一年写的是第二十八届运动会某班团体竟赛第一名,想来八一八学校如果按运动会的年限算来,应已创办了三十多年,而在这几年当中会落得如此凄凄惨惨兮兮,惨惨兮兮凄凄的景象,真是让人不禁有些酸楚落泪,有些教室里竟然摆放着牛吃的干草,楼上的中学办公楼也只剩些破旧的办公桌,而靠着进大门的那右半边大操场全是有半人般高的草,一草一木以前我们在上课期间是决不会让它们吞并我们的玩耍地——操场的,可能现在的小学生成长的速度比那草还慢吧,草是春风吹又生,而独生子女,却是一年一年的悠悠地长,还未等到他们该上学的时候,学校已经草木茂盛了,在这知识就是力量的年代里,有路子的人都往县里奔,差一点也往乡白土街送,只有那些个小得需要人照料的一二年级学生在那读着那片春风吹又生的学校。校园啊校园,你知道吗,我们那时候一个班就有五十来个人,而我们那个初三就有二个班呢,而今的你是容纳不下那些个八一八子女了吗?
风吹草木动,我回望四周,不禁打了个寒颤,冷风冷心冷情冷景,让我觉得这个冬天尤为冷,我裹紧了身上的衣领,把那羽绒衣的帽子给戴了起来,沿途碰上个匆匆骑车的上班人,看那脸似乎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大概就三十来岁吧,却没有丝毫修饰,如果在城里,应该是稍做修饰的美少妇,更应是相夫教子在家陪孩子作功课的好母亲,而我看得出那是张为生活奔波的脸,显得疲老而憔悴,黑黑而又带腊黄······
回到家,我心里忽然装满了个坚定,那就是叫父母一定要离开八一八,到南昌过年,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我都要让他们离开。当我坚决地做出这个决定时,妈妈却还犹豫不决,她说还有那满树的柚子,还有那菜地里刚种下去的包菜、花菜,还有那一天下一个蛋的老鸭,还有那一年才抱一次窝的母鸡。我说:“妈,你不能因为这些就永远不出山,那些东西,外面都有买的。如果想,我们以后也能常回去看看的,现在你不能再留在那里了,你和爸爸身体又不好,万一有个急病伤疼的,治疗都艰难,还是离开山里吧。”
晚上,睡在妈妈铺的柔软的床铺上迷迷糊糊做了个奇怪的梦,好象是学校在搞运动会之类的庆典,学校的操场上花团锦簇,全是白衣服白衬衫还有白公主裙的,一年级到高中一应俱全,大家轮番在那表演,还在那人字型楼梯上走台步,我想从其中的一个楼梯走过,那些个师妹们对我横眉冷对的说:“你不要挡住我们的庆典活动好吗,我们的队伍都给你搞乱了?”我疑惑,那么大的场面,那么美白炫眼的服装,是什么庆典呢,正想着,我梦醒了,抬头一看,天亮了,我要坐车回南昌了,心里想把那梦寻究一遍,却觉得有些头晕目炫,于是便洗脸刷牙,一番收拾后,离开了八一八!心里却期盼着那样的庆典活动,会有朝一日能真正的出现,而不再只是个难圆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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