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选择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虽然人生的一半旅程都还未走过,但是回首看看,总是一番唏嘘感叹。日子好像总是在旅途中度过。
昨天坐着上海发往宁波的车上。对面可能是婆婆和媳妇。婆婆的上海话中略带一丝宁波口音,。我喜欢那种清清爽爽的老太太,头发烫的小卷,银黑夹杂,穿的干净利落,和过世的奶奶很像,说话笃悠悠,带着上海老太太特有的温和精干,总让人回忆起旧时的童年时光。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家长里短,虽然看着PSP里的小说,但是还是分了半只耳朵过去,不是八卦,只是怀念。想到奶奶以前叠锡箔时候唠唠叨叨的一些话,姑姑妈妈姐姐附和着,很浓烈的生活味。
飞机坐过,轮船坐过,长途汽车也坐过,最最喜欢的,还是火车。尤其喜欢夜间的火车。铁轨传来的隆隆声,外面一片漆黑,间或闪过的灯光,或者星火点点,总能勾起人悠远绵长的心思。像是对过去的回忆,一幕一幕,映在反着自己面容的玻璃上。和飞机比,不算快,和轮船比,不算慢,和长途汽车比,更显稳当。坐着坐着,总会有些恍惚。
小时候坐火车,回上海,每每兴奋得不能自已,一个车厢都是爸爸妈妈认识的叔叔阿姨,很安心的感觉。总是赶在开车点之前一路狂奔,现在想来,是很有趣的经历。不过印象最深的,是跟着爸爸同事来回跑上海。不是很熟,总隔着距离。晚上伯伯去聊天,自己就横躺在三人座位上睡觉。睡着睡着,就差点掉下去,吓出些冷汗。回家和奶奶说,惹来奶奶一阵心疼。多么遥远的回忆哪。
初中时候往返在老家和上海。满怀自信地带着上小学的妹妹,承担起小大人的责任,两个人回老家过年。那时的记忆,就在满包的零食。简直难以置信。不过当时就是这么过来的。
大学时代的火车,是在和同学通宵聊天中度过的,带着对学校的向往和离家的不舍,青春的快乐满满洒在轨道间。
现在的旅途,像是不定的方向,不知通向何方。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穿梭,或许是在寻找自己的梦想?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为了游走而游走。
人越大,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人生波折苦,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