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为小工厂招收第一批学徒工

  几天后，我又来到新工厂，我看他们都很高兴，可能知道明年他们两个人可以按在工厂的待遇领到一份工资而高兴，因为这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之后我就跟他们说另外两件事情，一个是春节前我们要安排一下，为庆祝小工厂的成立，给公司里每人发两只鸡，我估计了一下，打算开支6000元。另一个就是我想请老S在年初三和我一起出差去安徽乡下，专门招收我们小工厂需要的农村小青年来我们工厂做学徒工。我说要发鸡的事情，他们都很高兴，因为正好他们的养鸡场要卖出去一大批鸡，每只鸡五斤多，约要30元一个，我已经向公司了解了一下他们一共65个人，那么就是130只，我们在WJ工作的人算上我就6个人，如果加上为十六万吨吊装的工人都发一下，那要增加10个人，另外wj有关帮助过我们的人也有10个人，还有就是农村方面给我们支持过的也有几个人，正好算它100个人，那么就是200只鸡，所以我的预算也就是6000元，这件事情是件好事情，但是如果没做好，反而要被领导批评。

  这件事情怎么做呢？如果发活鸡，送到单位去怎么搞？一百多个鸡要好几个笼子，就是送到公司办公室也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那不要影响他们工作吗？不行。那就只好把鸡杀了，把血放了，把鸡毛也拔了，基本弄干净，就送到他们公司每个人的手上，这样不影响工作，又可以让他们轻松地把鸡拿回家去。于是我就跟公司上次来签合同的代表说明白，让他决定哪一天的下午，几点钟，送到什么地方，等他们告诉我之后，我们就决定下来了。

  到那一天，我们几个人可忙了，生产队他们四个人都来了，我和我爱人，BDM跟他的爱人也来了，就在我们小食堂里烧了一大锅开水，我们几个男的负责杀鸡放血，她们女的负责拔毛，一个上午就基本做完了。接下来就是分送，我负责去送上海公司的鸡，WJ的由BDM负责，工厂和农村方面的就交老S去送了。当我在石化见到L书记后，他说：“这次你们一共用去多少钱？”我说：“6000元。”他又问：“你怎么出账？”我说：“对这个问题我和农方商量过，如果没有发票，就做个人工资方法解决。”他说：“这样是不行的。”我就说：“反正今天算是庆祝，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去办了。”他笑笑。

    不管怎么说，每家都在烧鸡吃，因为几天就过年了，我们WJ化工厂也基本停工了，我们为了安全，每天安排一个人值班，其他人员也放假休息了。

    年初三那天早上，我和老S各人带了一点自己的东西就出发去安徽了，因为是春节后去外地，车票好买，我们很顺利地就上了开往安徽芜湖的火车，下午3点到站，就在火车站对面的长途汽车站乘去无为的大巴车，每半个小时开一部，我们的车子4点钟发出，5点钟就到了无为汽车站，我们两个人不想去麻烦人家，就在大街上的饭店吃了第一餐晚饭，我们要了两个炒菜和一个15元的暖锅，那是整整一个鸡煲的暖锅，非常的丰富，我们两个人只吃了一半就很饱了，后来我们找了一个一般性的旅馆住下了，晚上我们两人就去了我的表叔家。

    我们两人向我的表叔说明了意思，他非常高兴，特别是我的小婶婶，她知道后非常激动，立即给她的家里去了电话，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还让他们互相转告，说明了要招二十几个人，要男的，不要女的，年龄在18岁上下的，没有结婚的。我想学徒三年后也才二十出头一点，他们有了技术就不怕在社会上没有饭吃了，再去结婚也不迟，我跟我表叔决定，让他后天把人带到我住的旅馆来，我还要对他们进行一次文化考试，如果文化程度太低了，接受能力太差也不好办。

    第二天，我表叔到他们的乡村，把话都讲明白了，另外又去了一下他自己的单位，把这件事情跟他要好的朋友说了一下，他知道他们也有几个在农村的孩子，正在为自己找出路呢。而我就在旅馆里为他们明天的文化考试做准备，我出了一张综合题目的试卷，有算术题、化学题、物理题，还有一些历史题目，都是及其简单的知识面的题目，只要你上过初中不会不懂的，我也想过实际上他们只要能算算，能写写的也可以接受，当然上过初中的就更好。

    第三天我们很顺利地完成了这件事情，由于我表叔在前面把关，他已经把文化太差的小青年挡住了，所以，那天来的人全部都同意接受，一共是22个人，当时我们就支付了一点费用，通知他们及时来上海报到，车票到厂全部报销，现在你们自己先解决。我们两人完成了招工之后，一看时间有余，我就和他一同去了南昌，回到了我南昌的家。（啰嗦大哥写于2014年4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