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乙烯管道的尾巴

  时间已经接近年底了，SH总公司的人对我们说：“公司总承包的从JS到WJ的乙烯管道工程已经达到WJ了，它在WJ有一个加压站，有一套尾气放空装置要加工和安装，你们做一下预算，来公司签一个合同，便于早点施工，明天公司要派人来你们厂看看。”我说：”好的，请放心。”

  第二天，原来是我们JX的老职工小崔在负责这项工作，当然什么话都是站在我们的立场讲话，甲方是JS公司的代表，看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意见，就算是定下来了。

  他们这个工程完工之后，手上有一批临时工人，都是起重工，其中一个带队的老工人原来就是我在JX军工厂的老起重工L师傅，这次他经过半年的排管工程的施工，又培养出了一支起重工的小队伍，正好我们这里也很需要技术熟练的、年纪轻一点的起重队伍，所以在这项任务完成之后，我们就挑选了几个人安排到我们小工厂了。（这是后话）

  接到任务后，我们要按照图纸加工一套30米高的排气装置，为了方便运输我们把它分为三节，用我们自己的农用手推车把它们分三次送到了现场。首先我们把进厂前还没有完成的管道约200米左右接到接收站内的阀门上，然后就是安装接收站内部的接头和阀门组的联通工作，再就是室外的排气装置的吊装工作和其他设备的安装和接管道的工作。问题是我们这个小厂，因为办厂时间短，学徒工又多，对于在焊接气体管道方面，还没有这个能力，粗看上去，他们已经都能动手了，但是要进行拍片工作的焊接我们还是不放心他们去做的，因为没有一个人进行过专门培训和考试。那时候培养他们的师傅都是退休的老工人，也不能进行这项工作了。所以必须请一个有高压焊接证的师傅，老L说：“这个太方便了，我们以前的小C有证，我只要一个电话，他就会过来的。”最后就是要我们把出口管与他们工厂内部的管道联通，工作量只有一百多米，但是它有两个过路钢架要做，对于我们来讲不是坏事，因为可以增加工作量，就可以在结算的时候，增加我们的收入。

  后来工程完工了，甲方通知我们把工程用的钢管收到我们小工厂来，便于他们来验收，对于多余的钢管如果我们工厂想留下，可以按进价给我们，我们一问，知道只有我们市场价的一半左右，当然想把它们留下来。后来我们的工人就开始用农民的手推车去拉，一共有20余根，当然中间也有半根的，没过几天，他们来工地验收之后，就在附近看了一下，最后到我们小工厂来数了一下钢管，整根的一共18根，让我们打了一张收条，这样我们双方就可以决算了。大约过了半个月左右，我们的工人自动去向农民借了三个手推车去以前他们工作过的地方，把20余根钢管，全部拉到工厂了。这一次的尾巴做得非常完美，因为它为我们工厂以后的发展打下了一个基础。

  完成这次任务后，我们小工厂也要安排农村小青年回家过春节了，因为他们是第一次享受工厂的待遇可以回家过春节，工厂还不扣他们的工资，只要他们在家休息15天，明年按时回到工厂，可以报销来回车票，而且不扣工资，要是晚来工厂，不光要扣工资，而且还不给报销回来的车票。交待下去之后，结果在第二年节后上班的那一天，没有一个人违反工厂规定的。

  有了1990年的工作局面，让我心中有了点底，现在工厂内的人员比例有点失调，也就是真正在生产岗位上的人和不在生产岗位上的人的比例不适合了，而且我们现在的力量太薄弱，我们工厂的工作，要是多一点，就会感到力不从心，有时候就人手分不过来，影响工厂的工作效率。所以我决定趁春节的时间再让老S去一次安徽，这一次可以让他负责带小y一起去，一来可以让小y去认识一下我的表叔爷爷；二来可以让他出面去招一批农村小青年来，增加工厂的生力军，我先跟老S说明白了，这次招收20名，其中可以有3~4个女孩子，让她们来上海学技术，也可以让她们到上海找小青年谈对象，这样，可以起到队伍的安定作用。当我送他们走的时候，我就跟老S说：“我要利用春节休息的时间在家中画图纸，为我们工厂的发展搞第二次小基建，我等你回来就上马，所以这次招收的人要晚一点来报到，因为我们现在工厂还接收不了，就是房子不够住，明白吗？”他点点头。（啰嗦大哥写于2014年4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