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小厂和ZD公司在一起了

和上海石化GCSJ总公司脱离关系之后，BDM一天也没有安下心来，他一直在做我的工作，说什么如果我们脱离国营公司，那以后就承接不到业务了，现在人们还是相信国营单位的牌子。村里的Y书记却告诉我没什么关系，你们一样可以工作的，你就自己把这个厂承包下来，我也在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也下不了决心。就在这个时候，他陪我去ZD化工公司找他的一个朋友，是WJ化工厂的一个干部，他比我小五六岁，我过去跟他不太熟，见了面他就把我们两个人请到了总经理的办公室，他原来是WJ化工厂的厂长，是在W厂长当技术厂长的同时当厂长的，我在WJ工作了两年多却一次也没有碰到过他，现在他们这一批干部都下来退到二线了，这位C厂长58年和我刚进WJ化工厂的时候，在JX分厂当技术员，我那时候还是一个小组长，所以应该说我们是互相很早就认识的，也是互相了解的。今天BDM把我们想进入ZD化工公司的想法说明白后，他一口就答应说：“好的，你们先回去，我们找时间去你们工厂看一看，再和你们的村里谈一谈，我们是想要一个实体，作为我们公司的一部分。我们现在是全国十六个大化肥的联合公司，不久就要在浦东建造三十层的办公大楼，我们这里有好几个付总都是老厂的元老，对机械加工方面很有办法的。”我当时随便问了一句：“我想把我们的小工厂办成一个生产压力容器的工厂，能不能帮我们一下忙？”C总说：“只要我们是一起的就没有问题了，具体事情可以让他们帮你去办的。”由于互相非常信任，当天就谈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我们正在和HG学院的一个教授在一起合作，为他制作和安装一套生产芥酸的装置，整个工程要求我们三个月完成，然后要我们派个人配合他们试车，时间大约要一个月，总的费用是四十万元，由我们承包，但是我们在合同之中必须说明，化工技术方面我们不负责任。这样的项目对我们有一个很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处理用掉我们工厂的多余材料。劳动力的安排也不是问题，那是一个24米高的框架结构，混凝土的基础工程由甲方自己负责。其余由我们去现场安装。

在这个同时，我见到一个医工设计院的老工程师，他告诉我一件事，那就是现在开放了，许多外国人很相信我们中国人的什么大补膏，他们认为外国人是非常喜欢的，他们也派人过来看过，但是他们在参观工厂之后，就看不下去了，他们看见工厂很不卫生，蒸煮大锅全部是敞开的，锅内气泡滚滚，上面雾气腾腾，苍蝇蚊子不时堕落在锅里，墙面也是结结巴巴，很难看的，把老外都吓跑了。但是他们对我们的产品什么大补膏的还是很感兴趣的。为此自己专门设计了一种真空滚动式的蒸煮锅，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设备，绝大多数的工厂都必须更换这种生产设备，所以只要我们能生产出来，订单是一定有的。我当时被他说的非常感兴趣，所以就跟着他去外地的制药厂参观，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生产的。一看就明白了，的确和他说的一点不差，就是这样生产的，后来他就把自己的设计图纸拿出来了，他就说：“我这个设计搞了足足三个月时间，不瞒你们讲，把底图拿出来我还是第一次，你们看，我的图纸还没有描过，是我的原始创作。”我们就拿过来仔细的看了，觉得可以作施工用了，就问他：“你有什么要求就说明白。”他说：“我今天不想来卖技术，只是跟你们交一个朋友，你们就给我三个月工资算了。”“那就给你6000元钱”他说：“太少了，就一万元算了，关键是你们要投入，到产品需要鉴定的时候，你们就打电话找我，我是一定要来你们工厂参加产品鉴定会的。”（可是，这一切都成泡影了。）

ZD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经过上海有关投资公司的核算，我们的小厂价值是120万元左右，现在双方同意按120万元计算，那么ZD就应该投资60万元进来，资产各占百分之五十，工厂的生产管理全权交给公司管理，人员由公司安排。后来我和BDM就算公司人员编制，工资每人每月2500元由公司发给，但是工厂每月要提前把我们的工资款预先交上去，不像以前我们在小厂内拿工资，数字也没有现在的多。(啰嗦大哥写于2014年5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