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小厂的人事在渐渐的变动

早在两个月前，也就是在BDM写检举信到SH总公司的时候，L总找我去谈过话之后，没多久我们小厂的财务人员被换掉了，据说村里要安排一个财务人员进来，就这么换掉了。这里面是不是SH总公司跟我们村里通过气，我真的不明白，但是BDM他看见告不了我，自然是他的最大心病，他当然要利用现在小y的事情大做文章，他表面上支持他,说你现在做生意正是时候，另外一面说他现在不像个样子，鼓励跟我有意见的人去跟我斗，他就怕他们决心不大，光去告小y,而不去告老y,这样的话就达不到他想要的结果。所以在写告状的时候，一定不能不把他的老子一起告上去。结果就出现了检察院晚上来我家的事情，我现在什么也不回避，就把当天晚上整整一个晚上的审讯在这里说一说。

我被他们带进了MH的一条路，因为以前我从来没去过那条路，所以很不熟悉，一个人和我面对面地坐在一起，他说:“今天让你到我们这里来，是为什么吗？”我说：“我不清楚。”“我告诉你，今天你儿子也一起来了，你不说，他说，那对你是很被动的，你明白吗？”我说：“我明白，你们想问我什么你就问吧。”他说：“好的，我们就问问你从办厂到现在一共拿了多少次钱，一共有多少钱，你就说说吧。”我笑了一下就说：“好的，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自从开办这个工厂到现在，我没拿过一分不干净的钱，请你们去查好了。”等了好长时间，我们双方都不说话，后来他就说：“小y是你什么人？”“他是我的小儿子”“他在工厂干什么的”“他在工厂是个驾驶员兼采购员”“他向人家借钱你知道吗？”他同时拿出一张小纸头，上面是写的借款二十万元等字样，我说：“我不清楚。”“你没有叫他去借？”“我没有叫他去借什么钱。”又过了好长时间，他又过来问我：“你要知道，我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今天你进来了，我们是完全掌握你的事情的，现在就是在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把握好，不要把事情搞大了，这样对你，是没有好处的。”我说：“我自己心里很明白，我实在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地方上老百姓也都看得见的。”这样又谈不下去了，他就走出去了。我也已经很疲倦了，我开始打瞌睡，直到第二天的天亮，他们把我们的村里的Y书记找来了，让Y书记照他们的口气跟我再说一遍，我就把帮其他单位绘图纸的事情说了一遍，已经拿到一半是一万元，已经发给了某人6000元，我自己收到3000元，另外1000元交税了，我问：“这算什么啊，要是算的话，那么上次你们给我的1500元也要说了。”他说：“不要说了。”因为那是Y书记自己给我的设计费。我就这么跟我的Y书记回家了。

我那天坐在他的小汽车里，心情很不舒畅，现在越看越明白，我们小工厂里是存在着两股力量在斗争，现在看来平时用心的人要比用力的人能力大，我自己就在想算了，跟他们斗，我是不会用心机的人，肯定要吃亏的，干脆我不干了，我斗不过他，我总躲得起吧，我就跟Y书记说：“我现在不想当厂长了，我下去不干了。”Y书记担心怕没有人搞得下去，我说：“你放心，小厂现在已经有这样的规模，小J他们完全可以搞得下去的。”我这样的决定，后来我家里都说我太冲动了，人家完全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到好你自动让给他们了，他们都笑死了，这样的事情才两天，ZD化工公司的C总就同意了，他还跟他派下来的厂长说，每月发给我500元的生活费。就这样他们的新厂长来了。

新厂长来了之后，正好工厂在制造1000米的煤气管道，时间规定一个半月要完成，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但是才完成不足三分之一，我看见新厂长心中很着急，我这时候直接去车间参加劳动，我下去之后，其他什么事不做，就把几部行车的使用权掌握在我一个人的手上，我一点也不停地开着行车，我不停地为他们工人服务，我总是把他们要做的工作提前为他们放好，让他们都能大大地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几天下来工作有明显的提高，最后按期完成了。新厂长笑着对我翘起大拇指说：“姜到底是老的辣。”我看着他笑笑，我想我不能让你一进厂就吃个闭门羹。（啰嗦大哥写于2014年5月18日）